第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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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 章
“淺淺，我告訴你，我今天想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是誰這麽蠢？哦，原來是我自己。
酒店的設施還不錯，拉開窗簾，我看見了一顆星星。唯一的一顆哦。”
*
趙逢秋結束工作，合上電腦，伸了個懶腰。她並非正兒八經編劇出身，不過既然接了這工作，當然是提前補過課的。
前三集的劇本是提前寫好的，交給餘導過目過。餘導拍板，才算過。
她剛才寫的是第四集的劇本，改編的原著出自自己之手，因而寫起劇本來還算得心應手。
趙逢秋起身，摔在柔軟的雙人大床上，發出一聲喟嘆。
從下午那場社死現場逃離之後，她再沒出過這扇房門。
實在是太尷尬了，怎麽會這麽尷尬。
趙逢秋埋頭進枕頭裏，腳指頭緊繃著。她怎麽會把導演認成小弟呢？明顯氣質就不對。
這事兒餘導也該負責任，誰讓他一開始不表明身份的。
趙逢秋長嘆一聲，翻過身，望著白色天花板發呆。
數十秒後，她一個鯉魚打挺，從床上坐起身。放倒行李箱，拿出睡衣，去衛生間洗澡。
洗完澡出來，時間九點半。
趙逢秋晚飯沒吃，這會兒饑腸轆轆。幹毛巾搭在頭發上，頭上還在滴滴答答滴水，趙逢秋就這麽坐在旁邊沙發裏，打開了外賣軟件。
最後定了一份螺螄粉，不要酸筍，兩倍腐竹。
提示送達時間是十點半，趙逢秋趴在桌上，神色懨懨，給顧瑤發微信。
逢秋:顧瑤，我跟你說，我今天見到你偶像了。
瑤瑤努力賺錢:怎麽樣怎麽樣，是不是很帥？
逢秋:好帥，可惜我無心欣賞他的美貌。
瑤瑤努力賺錢:？咋了？
逢秋:我把導演認成了小弟:）
逢秋:這要是靠近東江，我早就縱身一躍了。
瑤瑤努力賺錢: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
逢秋:你吵到我的眼睛了:）
瑤瑤努力賺錢:對不起，我不該笑，可是真的很好笑。你沒做導演功課嗎？
逢秋:做了啊，不就是牛逼哄哄的新生代導演，據說人很難搞，但很敬業，業務水平很高。
瑤瑤努力賺錢:……
瑤瑤努力賺錢:他長得很帥，以前新聞說，他顏值可以出道做男主。並且家裏很有錢。我看過視頻，確實很有有錢人的氣質。
趙逢秋想起餘應春的氣質，想了半天，腦子裏除了兇，再無感覺。
她問顧瑤:“他有錢我應該是明白了，但是有錢人的氣質從哪兒看出來的？”
難怪開寶馬來接她。幸好是寶馬，要是開蘭博基尼，她豈不是更加社死？
不過有錢應該也分一般有錢和特別有錢吧，可能他也沒有有錢到開蘭博基尼……
趙逢秋胡思亂想的毛病又犯，甩甩頭，繼續和顧瑤聊天。
瑤瑤努力賺錢:……
瑤瑤努力賺錢:算了，難怪你會認錯。問題不大，你也就是得罪了頂頭上司，說不定他大人有大量，根本不會計較這些。
趙逢秋心想，但願是。
顯然事與願違。
外賣送到門口的時候，趙逢秋和對面的餘應春面面相覷。
趙逢秋接過螺螄粉的外賣，眨了眨眼，決定還是友好地寒暄一下:“餘老師，你要一起吃嗎？”
餘應春冷冷掃她一眼，說:“劇組不允許點外賣進酒店，今天忘記告訴你了。”
趙逢秋欲哭無淚，手上那份外賣變成燙手山芋，她硬著頭皮點頭:“好的，對不起，餘老師，是我的錯。我吃完這頓，絕對沒有下頓了。”
聽起來好像要上斷頭臺一樣的毒誓。
趙逢秋抖了抖，擡頭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:“那沒事的話，我先回去吃飯了……”
她轉過身，一氣呵成關上門。
餘應春看著落荒而逃的某人，思索自己剛才的語氣是不是太兇了。他瞥了眼對面緊閉的房門，轉身進門。
趙逢秋打開外賣，狼吞虎咽吃完，最後長嘆一聲。她覺得這事兒過不去了，餘導好像很記恨她。
如果以後要在這種氛圍裏相處五個月，她光是想想就要瘋了。
要不然，給餘導賠禮道歉？
趙逢秋喝了一口湯，可是賠禮道歉他萬一還不接受怎麽辦？
她惆悵了。
*
次日一早，趙逢秋被手機消息震醒。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，只看見微信群聊裏的一條艾特全體成員。
“酒店不許私自點外賣，大家註意一下，如果洩露了什麽，後果自負。”
趙逢秋想起昨晚的事，餘導果然在記恨她。
還是找個機會，給餘導賠禮道歉好了。
男人心，海底針。
趙逢秋翻騰起來，洗漱完，換了身衣服，正打算再化個妝，就聽見敲門聲響。
咚咚咚，只響了三下。
她一楞，不知道是誰找她？
打開門，又是餘導一張兇神惡煞的臉。
趙逢秋當即繃直脊背，眨眨眼，乖巧得不得了。
“怎麽了，餘老師？”
餘應春說:“早餐去樓下吃餐廳吃。”
好家夥，還記著呢。真就讓她沒下頓。
趙逢秋點頭，表情很是尊敬，預備等他走後關門，繼續化妝大業。
可惜餘應春一點沒感知到她的期待，一動不動看著她:“還不走嗎？”
趙逢秋有些尷尬，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？沒看出她沒化妝嗎？
正猶豫怎麽開口，瞥見餘應春愈發兇狠的目光，趙逢秋慫了。
“走了。”她取下房卡，帶上門，頂著黑眼圈給痘印的一張素顏，跟在餘應春身後。
餘應春身材高挑，一五五的趙逢秋站在他身後，整個人都能被擋住。
傅西澤出來的時候，發現餘應春身後還有個人，顯然驚訝了一下。
趙逢秋揮手照顧:“傅老師早。”
傅西澤笑了聲，不知道在笑什麽。
趙逢秋想，可能在笑她的熊貓眼吧。
加上傅西澤的助理，四個人一起下樓。餐廳裏很安靜，趙逢秋估摸著應該找個機會單獨行動，可惜一直沒找到。
傅西澤看她一眼，“餘導說，你昨晚半夜還點外賣，餓了的話，可以給服務臺打電話的。”
趙逢秋尷尬地笑了笑，不知道該說些什麽。
她開始懷疑，賠禮道歉也不管用了，餘導好像這輩子都要記恨她。
趙逢秋呼出口氣，跟著傅西澤取了些東西，這餐廳裏只有包點，可惜她對包點一點不感興趣，她想嗦粉，想恰飯。
面對著面前這索然無味的餐盤，趙逢秋吃得心累。等一擡頭，面對上餘導的臉，趙逢秋心更累了。
一頓飯吃得好像死了……呸呸呸，趙逢秋撇去那不吉利的話，在餐廳門口，鼓起勇氣和他們道別。
“傅老師，餘老師，那我就先走了。”趙逢秋保持著得體的笑容，試圖迷惑餘導。
餘應春面不改色，駁回她的請求:“待會兒開會，你跟我們一起去。”
傅西澤點頭，看向餘應春:“你沒通知趙老師嗎？”
趙逢秋有些茫然，看向餘應春，“開什麽會？”
餘應春說得理所當然，一點覺悟也沒有。
“主創會議，待會兒還有許卉。”
許卉就是女主角的演員，當紅小花。
趙逢秋哦了聲，仍舊很茫然。
餘應春解釋:“你得給他們講一下戲。”
講戲不是導演的事兒嗎？趙逢秋眨眼，但不敢做聲。
她懷疑餘導就是故意的，但她沒有證據。
餘應春已經別過臉，視線落在遠處。傅西澤也低著頭，回覆消息，似乎還皺了眉。
趙逢秋視線飄忽一番，只好又開始胡思亂想。她記得許卉好像和傅西澤傳過緋聞？而傅西澤一直被傳隱婚，該不會他倆隱婚了？
那顧瑤得傷心死。不，她可以不告訴顧瑤。
正胡思亂想著，有車進來，停在他們跟前。許卉從車上下來，摘了墨鏡，光彩照人。
許卉和他們打招呼:“餘導，傅老師，還有這位……”
傅西澤替她解圍:“趙老師。”
不知道是正常的，她莞爾一笑:“許老師。”
許卉皺眉:“老師？都叫老了。叫我卉卉就好了。”
趙逢秋點頭，假笑:“好的，卉卉。”
娛樂圈的人設果然都是假的，許卉在粉絲面前都是甜心軟妹，嘖嘖。趙逢秋心裏想著，可惜簽了保密協議，她不能妄議八卦。
幾個人一起前往會議室，餘導說是讓她講戲，其實根本沒有她的用場。
餘導放著投屏，把前三集的劇本丟給傅西澤和許卉，讓他們看完後說說理解。
許卉顯然沒放在心上，隨意翻了翻，“有什麽好說的？不就是一偶像劇？”
這趙逢秋不否認，確實她寫的小說就是情情愛愛相關。她低著頭，咬著口腔內壁摩挲，忍住，這沒什麽。
可情情愛愛裏，也有深層內涵。倘若他們都這麽理解，那這劇拍出來一定辣眼睛。
她不由看向餘應春，傳說中很難搞業務水平的餘導，總不會也這麽理解吧？
趙逢秋沒想到餘應春也恰好看她，視線相對的瞬間，她倉皇眨眼。
餘應春靠著椅子，擡眼瞥向許卉，“你真這麽想？”
許卉收了收神色，用嬌滴滴的聲音撒嬌:“餘導，那你覺得是什麽樣？你教教人家唄。”
趙逢秋胳膊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，她看一眼許卉，又看一眼餘應春，旁邊的傅西澤似乎是在看好戲的神色。
只聽見餘應春冷哼一聲，把手裏的劇本重重摔在桌上:“你別拍了，滾蛋。”
趙逢秋被嚇得從椅子上一彈，我靠，餘導果然很兇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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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
趙逢秋結束工作，合上電腦，伸了個懶腰。她並非正兒八經編劇出身，不過既然接了這工作，當然是提前補過課的。
前三集的劇本是提前寫好的，交給餘導過目過。餘導拍板，才算過。
她剛才寫的是第四集的劇本，改編的原著出自自己之手，因而寫起劇本來還算得心應手。
趙逢秋起身，摔在柔軟的雙人大床上，發出一聲喟嘆。
從下午那場社死現場逃離之後，她再沒出過這扇房門。
實在是太尷尬了，怎麽會這麽尷尬。
趙逢秋埋頭進枕頭裏，腳指頭緊繃著。她怎麽會把導演認成小弟呢？明顯氣質就不對。
這事兒餘導也該負責任，誰讓他一開始不表明身份的。
趙逢秋長嘆一聲，翻過身，望著白色天花板發呆。
數十秒後，她一個鯉魚打挺，從床上坐起身。放倒行李箱，拿出睡衣，去衛生間洗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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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逢秋晚飯沒吃，這會兒饑腸轆轆。幹毛巾搭在頭發上，頭上還在滴滴答答滴水，趙逢秋就這麽坐在旁邊沙發裏，打開了外賣軟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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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示送達時間是十點半，趙逢秋趴在桌上，神色懨懨，給顧瑤發微信。
逢秋:顧瑤，我跟你說，我今天見到你偶像了。
瑤瑤努力賺錢:怎麽樣怎麽樣，是不是很帥？
逢秋:好帥，可惜我無心欣賞他的美貌。
瑤瑤努力賺錢:？咋了？
逢秋:我把導演認成了小弟:）
逢秋:這要是靠近東江，我早就縱身一躍了。
瑤瑤努力賺錢: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
逢秋:你吵到我的眼睛了:）
瑤瑤努力賺錢:對不起，我不該笑，可是真的很好笑。你沒做導演功課嗎？
逢秋:做了啊，不就是牛逼哄哄的新生代導演，據說人很難搞，但很敬業，業務水平很高。
瑤瑤努力賺錢:……
瑤瑤努力賺錢:他長得很帥，以前新聞說，他顏值可以出道做男主。並且家裏很有錢。我看過視頻，確實很有有錢人的氣質。
趙逢秋想起餘應春的氣質，想了半天，腦子裏除了兇，再無感覺。
她問顧瑤:“他有錢我應該是明白了，但是有錢人的氣質從哪兒看出來的？”
難怪開寶馬來接她。幸好是寶馬，要是開蘭博基尼，她豈不是更加社死？
不過有錢應該也分一般有錢和特別有錢吧，可能他也沒有有錢到開蘭博基尼……
趙逢秋胡思亂想的毛病又犯，甩甩頭，繼續和顧瑤聊天。
瑤瑤努力賺錢:……
瑤瑤努力賺錢:算了，難怪你會認錯。問題不大，你也就是得罪了頂頭上司，說不定他大人有大量，根本不會計較這些。
趙逢秋心想，但願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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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賣送到門口的時候，趙逢秋和對面的餘應春面面相覷。
趙逢秋接過螺螄粉的外賣，眨了眨眼，決定還是友好地寒暄一下:“餘老師，你要一起吃嗎？”
餘應春冷冷掃她一眼，說:“劇組不允許點外賣進酒店，今天忘記告訴你了。”
趙逢秋欲哭無淚，手上那份外賣變成燙手山芋，她硬著頭皮點頭:“好的，對不起，餘老師，是我的錯。我吃完這頓，絕對沒有下頓了。”
聽起來好像要上斷頭臺一樣的毒誓。
趙逢秋抖了抖，擡頭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:“那沒事的話，我先回去吃飯了……”
她轉過身，一氣呵成關上門。
餘應春看著落荒而逃的某人，思索自己剛才的語氣是不是太兇了。他瞥了眼對面緊閉的房門，轉身進門。
趙逢秋打開外賣，狼吞虎咽吃完，最後長嘆一聲。她覺得這事兒過不去了，餘導好像很記恨她。
如果以後要在這種氛圍裏相處五個月，她光是想想就要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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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逢秋喝了一口湯，可是賠禮道歉他萬一還不接受怎麽辦？
她惆悵了。
*
次日一早，趙逢秋被手機消息震醒。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，只看見微信群聊裏的一條艾特全體成員。
“酒店不許私自點外賣，大家註意一下，如果洩露了什麽，後果自負。”
趙逢秋想起昨晚的事，餘導果然在記恨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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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楞，不知道是誰找她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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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麽了，餘老師？”
餘應春說:“早餐去樓下吃餐廳吃。”
好家夥，還記著呢。真就讓她沒下頓。
趙逢秋點頭，表情很是尊敬，預備等他走後關門，繼續化妝大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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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逢秋有些尷尬，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？沒看出她沒化妝嗎？
正猶豫怎麽開口，瞥見餘應春愈發兇狠的目光，趙逢秋慫了。
“走了。”她取下房卡，帶上門，頂著黑眼圈給痘印的一張素顏，跟在餘應春身後。
餘應春身材高挑，一五五的趙逢秋站在他身後，整個人都能被擋住。
傅西澤出來的時候，發現餘應春身後還有個人，顯然驚訝了一下。
趙逢秋揮手照顧:“傅老師早。”
傅西澤笑了聲，不知道在笑什麽。
趙逢秋想，可能在笑她的熊貓眼吧。
加上傅西澤的助理，四個人一起下樓。餐廳裏很安靜，趙逢秋估摸著應該找個機會單獨行動，可惜一直沒找到。
傅西澤看她一眼，“餘導說，你昨晚半夜還點外賣，餓了的話，可以給服務臺打電話的。”
趙逢秋尷尬地笑了笑，不知道該說些什麽。
她開始懷疑，賠禮道歉也不管用了，餘導好像這輩子都要記恨她。
趙逢秋呼出口氣，跟著傅西澤取了些東西，這餐廳裏只有包點，可惜她對包點一點不感興趣，她想嗦粉，想恰飯。
面對著面前這索然無味的餐盤，趙逢秋吃得心累。等一擡頭，面對上餘導的臉，趙逢秋心更累了。
一頓飯吃得好像死了……呸呸呸，趙逢秋撇去那不吉利的話，在餐廳門口，鼓起勇氣和他們道別。
“傅老師，餘老師，那我就先走了。”趙逢秋保持著得體的笑容，試圖迷惑餘導。
餘應春面不改色，駁回她的請求:“待會兒開會，你跟我們一起去。”
傅西澤點頭，看向餘應春:“你沒通知趙老師嗎？”
趙逢秋有些茫然，看向餘應春，“開什麽會？”
餘應春說得理所當然，一點覺悟也沒有。
“主創會議，待會兒還有許卉。”
許卉就是女主角的演員，當紅小花。
趙逢秋哦了聲，仍舊很茫然。
餘應春解釋:“你得給他們講一下戲。”
講戲不是導演的事兒嗎？趙逢秋眨眼，但不敢做聲。
她懷疑餘導就是故意的，但她沒有證據。
餘應春已經別過臉，視線落在遠處。傅西澤也低著頭，回覆消息，似乎還皺了眉。
趙逢秋視線飄忽一番，只好又開始胡思亂想。她記得許卉好像和傅西澤傳過緋聞？而傅西澤一直被傳隱婚，該不會他倆隱婚了？
那顧瑤得傷心死。不，她可以不告訴顧瑤。
正胡思亂想著，有車進來，停在他們跟前。許卉從車上下來，摘了墨鏡，光彩照人。
許卉和他們打招呼:“餘導，傅老師，還有這位……”
傅西澤替她解圍:“趙老師。”
不知道是正常的，她莞爾一笑:“許老師。”
許卉皺眉:“老師？都叫老了。叫我卉卉就好了。”
趙逢秋點頭，假笑:“好的，卉卉。”
娛樂圈的人設果然都是假的，許卉在粉絲面前都是甜心軟妹，嘖嘖。趙逢秋心裏想著，可惜簽了保密協議，她不能妄議八卦。
幾個人一起前往會議室，餘導說是讓她講戲，其實根本沒有她的用場。
餘導放著投屏，把前三集的劇本丟給傅西澤和許卉，讓他們看完後說說理解。
許卉顯然沒放在心上，隨意翻了翻，“有什麽好說的？不就是一偶像劇？”
這趙逢秋不否認，確實她寫的小說就是情情愛愛相關。她低著頭，咬著口腔內壁摩挲，忍住，這沒什麽。
可情情愛愛裏，也有深層內涵。倘若他們都這麽理解，那這劇拍出來一定辣眼睛。
她不由看向餘應春，傳說中很難搞業務水平的餘導，總不會也這麽理解吧？
趙逢秋沒想到餘應春也恰好看她，視線相對的瞬間，她倉皇眨眼。
餘應春靠著椅子，擡眼瞥向許卉，“你真這麽想？”
許卉收了收神色，用嬌滴滴的聲音撒嬌:“餘導，那你覺得是什麽樣？你教教人家唄。”
趙逢秋胳膊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，她看一眼許卉，又看一眼餘應春，旁邊的傅西澤似乎是在看好戲的神色。
只聽見餘應春冷哼一聲，把手裏的劇本重重摔在桌上:“你別拍了，滾蛋。”
趙逢秋被嚇得從椅子上一彈，我靠，餘導果然很兇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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